沈竹音蹲下,慢慢捡起两颗纽扣。杯中的热水早变冷了。
外面传来引擎声,在秋雨夜,闻驰离开了。
“噗,被家里那位赶出来了?闻驰你也有今天啊。”扬裴说着,转头又再叫了两瓶酒。
他趴在桌面上,一张俊脸都要笑歪了:“所以我从来不对人家许诺什么感情,刷卡就行了。”
两人旁边,瞿斯任喝得半醉,拿出两张亮晶晶的请柬,含含糊糊地说:“日子定下来了,半月后。”
扬裴震惊:“我靠,你真结啊。和那刚成年的小孩?”
瞿斯任眯了眯眼睛,虽然醉,脑子还是清醒的:“都成年了,怎么不能结。我先养他几年,等他读完书,他那时候想离婚或者什么的,我都随便他。”
扬裴“嘿嘿”乐了几声:“你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儿子啊,做他监护人?”
瞿斯任侧撑着头笑,也觉得这事弄得挺荒唐,坏不愣登地把话题抛给闻驰:“你呢,打算什么时候领证?”
闻驰开了瓶酒:“没谱的事。”
“啧,不都住一块去了吗?怎么没谱?”扬裴八卦。
闻驰喝了不少,眼睛都熏红了,嗓子发哑,他回答地很认真,说:“他生我的气。”
沈竹音气他,和他闹。
但闻驰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口。
他怕刺在沈竹音心里,让人家疼了。
三人喝了一宿,扬裴酒量最差,倒在酒桌上睡得烂熟。
天慢慢亮起来,落了一夜的雨也收住。
闻驰撑了把桌面直起身,往外走。
“去哪儿?”瞿斯任跟着,送他出来。
“回老宅。”
“不哄媳妇吗?”
闻驰把车钥匙扔给司机:“先解决主要矛盾,再去哄媳妇儿。”
瞿斯任闷声笑,勾着闻驰的脖子说正事:“上次我给你的那些资料你看完了吧,如果要拿到沈竹音的具体病历,恐怕还是往凌市跑一趟。”
“我安排了后天就去,谢了兄弟。”
闻驰坐进车里,摆摆手让瞿斯任回去。
瞿斯任站在路边看着车越驶越远,不知怎的,想起从前的闻大少爷。
闻驰从来都是他们这辈中最出挑的那个,硬气,不服管束,瞿斯任打过的群架里,十次有八次都是闻驰作为刺头挑起的。他谁也不怵。
偏偏刺头更会读书,次次拿年纪第一。让瞿斯任印象最深的是他们刚满十八的那个夏天,闻驰背着家里报名帝国军队的选拔。
以最小的年纪和最高的成绩,被录取。
但阻力重重,闻驰最终没能在规定时间内入营报道。
瞿斯任知道,闻驰不是池中物,从头到尾都生着嶙峋反骨。迟早有一天,闻驰会和家族彻底撕破脸。
闻时越和许柏灵的房子在南港,海城最有名的富人区。
闻驰到南港的时候日上三竿,他确定许柏灵已经醒了。
许久不回家,老宅里的仆人见了他都觉得稀罕。张嫂亲亲热热迎出来:“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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