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洪武二十八年。
有司查孔氏不臣谋逆,九族皆罚,交锦衣卫发往京师。
南下的军马在一场雨的冲刷下,悄无声息的没了踪迹,只有孔府外开始积水的壕沟和竖起的木墙,还在无声的诉说着过去月余里,这里都发生了什么。
刚刚挂起半府素缟的孔家,浸泡在水雾之中。
连成幕的雨线下,孔府正门大开。
锦衣卫官兵披着蓑衣,从府内一直延伸到了府外。
孔府门前,一辆辆大车被雨水淋湿,等候在此多时。
伴随着孔府府门后传来镣铐拖地声,昔日尊荣的衍圣公孔讷,及孔府大房子弟,林林总总近百人,皆被戴上枷锁,由官兵们押出府外。
早就等候多时的囚笼大车,敞开门收容起一名名孔家人。
官兵们很细心,瞧着今日有雨,便在囚笼顶上和里面压了些稻草,又在周围夹了些茅草,权当有个避雨的地方。
“……”
孔家代表的是中原儒家的门面,是千年的圣人世家,是中原当之无愧的文官第一,士林魁首。
在场众人届时明白人,此言一出,便知晓该如何做。
分发到皇帝和太子处的奏章,早就已经分属完毕,但他却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去做。
朱高炽侧目看了过来:“是防备地方士林有反对之声?”
朱允熥目光逐渐凝聚起来,穿透眼前的雨幕。
可现在确凿了和塞外的前元余孽有勾连,那满朝上下,文官们自然不可能再敢说什么。
人人自危。
刚到的青袍官员,侧目看向一旁出自都察院的同僚。
哒哒哒。
儒家又将如何,理学又该如何。
有人试探性的提了一句,目光看向在座众人。
当锦衣卫进来后,年轻的学生便悄然退后了两步,躬身弯腰道:“先生,是锦衣卫的人来了。”
过了大中桥,让太平里一带过去,因为靠近城里东水关码头,多的是凉茶铺子。
唯有重典,方可震慑人心。
“刚得到的消息,至圣先师一门,尽数被皇太孙殿下问罪,正在发回应天。”
近来朝堂之上无大事。
这时候翰林院的一名官员开口道:“上一回的事情,因为秦王殿下而无疾而终,只是陛下那里恐怕还是悬而未决,对我等只怕是有些不满的。”
“欲……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乎?”
“回京!”
危机感忽然而至,让众人一阵心慌,人人自问出路何在。
一名自个儿撑着伞的青袍官员,进了太平里一间可以眺望东边东水关码头的茶楼二层过廊下。
那人面色沉重道:“眼下,孔家是死是活,已经不关我等之事。我等维系家门的根本,才是真正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。”
“且教我等。”
这时候,那人也才反应过来,拱拱手:“是本官方才举动了。”
“可要是这样说起来,前次陛下御门听政,我等以河南道叛乱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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