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,清晰得足以让所有人听见。
“你只管拿钱,倘若之后,整个京城有谁敢因此为难你——”
他微一停顿:“立杀不赦。”
得了他这句话,辽袖松了口气。他命进禄派了辆马车亲自送她回去。
面对红木桌上被推倒的筹码,文凤真若有所思,陷入阴影的侧面愈发莫测。
她是如何辨认出骨牌上动的手脚?
哪怕她看出来了,又是怎么在极短的时间内记住的?
一声极轻的冷笑落下:“有意思。”
辽袖坐上马车,怀里抱着药材,她一掀帘子,回望着四海茶楼的点点灯火,如梦初醒。
药材拿到手了,一万两银票也是真的。
她却觉得愈发忐忑不安,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下忤逆他,他那样的天之骄子,高高在上目空一切,恐怕从未输过一回,是否已经在心里记仇了呢?
她一向低调行事,不露锋芒,这回实在迫不得已,他逼得太狠了!倘若不出手赢了他,自己跟弟弟都得搭进去。
虽然是靠自己得来的东西,却总是抑制不住地害怕。
更准确的说,不是她赢了文凤真,是前世的文凤真赢了今生的文凤真。
他早在前世,就已经告诉过辽袖赢他的方法了。
进禄望着马车里的辽姐儿,心想殿下待她果然是有些不同的。
殿下好胜心极强,哪怕明面不表现出来。南阳那位兵神不过设计烧了殿下的粮草,下一回,殿下便骑马活活将他拖死在三军阵前。
辽袖赢的那一刻,进禄吓得心神失守,原以为辽袖活不到明日,殿下却让人客客气气地给她送回来。
可是……殿下若想要辽姐儿,一句话的事儿,他却从未向老祖宗提过。
他若是真喜欢辽姐儿,这样一个可怜的小姑娘,不得多加疼爱怜惜,怎么会任她无依无靠呢。
看来,在殿下心里,恐怕与陆家小姐的那桩婚约更重要。
正妻未进门之前,也不好去收了辽姐儿吧。
进禄晓得她有些紧张,出言宽慰:“辽姐儿,您还是唯一胜了殿下的人呢。”
她低眉敛睫,愈发紧张了。马车将人送到信国公府,两个灯笼影影绰绰在前头等着。
辽袖将药材交给进禄:“麻烦您了。”
进禄一躬身:“您放心,老奴一定会好好照料槐哥儿的。”
信国公府是辽袖舅舅家,她不愿来这地方。
舅妈宛城郡主陈氏,看上去是极体面的妇人,从容低调,极显富蕴,眼角眉梢不免漏出几分算计。
前世辽袖天真无知,真以为舅妈对她好。陈氏嘘寒问暖,假意关怀,字字句句询问庄子上的事,不过是为了打探她娘给她留了多少家底。
论情,陈氏不喜自己的小姑子,自然也对辽袖没什么好感。
“辽姐儿,快过来,让舅妈看看你长多高了。”
“怎么生得这样纤弱,当初你进京城,舅妈就说让你回这儿来,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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