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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本就与皇后生隔阂,此事一出,暗中禁足了皇后三个月。
这事传到中宫耳里,皇后气得摔了钗簪:“文凤真这小畜生指鹿为马,颠倒黑白,连妖道都抬成清臣了!我母族却困囿于私船一事。”
“本宫最后悔一事,便是当年行妇人之仁,没把他在娘肚子里赶尽杀绝!”
张瑕静静站在一旁,遣散了她的贴身宫女。
皇后一把攥住张瑕的袖子:“你是他的人,来看我的笑话是不是?”
张瑕温和垂眸:“娘娘,您说的这是什么话。”
皇后踉跄几步:“你们一个个的,很好!陛下深信妖道的话,是不是以为可以见红衣一面,可笑,只怕红衣做鬼也不愿见他,第一个恨不得天下国丧吧!”
她抬眸,泣不成声,呜咽道:“我与他夫妻多年,什么都肯为他做,如今让我扫尽中宫颜面,被禁足在这里……”
宁王过来侍疾,他捡起满地狼藉,走到皇后身边。
皇后第一次瞧见这个平日恭敬的儿子,居高临下地望着她,垂眸,语气携了窒息。
“母后,不要再做愚蠢的事了。”
“不要再去对付红衣的女儿了,你根本就不清楚我们真正的敌人是谁。”
“你说,母后该怎么办……”
皇后面色苍白,平日温顺的儿子性情大变,竟然与她呛声,宁王他……好像完全不一样了。
“您好好待在这里,别连累母族,会有出来的机会,如果不是您什么都想要,我们也不会沦落至此。”
辽袖听说了朝堂上的事,众御史纷纷上书求情。
宋家出海的私船,所带回的货物,大多为皇后所用,虽然他们的确用了船,但罪不至此。
皇帝也是念在老首辅为官多年的清名,并没有太过为难。
她在鹿门巷一连几日毫无消息,这日终于收到了宋搬山的一幅画。
一幅绿梅乌鹊图。
她端详良久,恍然明白这是首辅府的一角风景。
首辅府养有绿梅,也养有一种雪足红嘴乌鹊,她似乎能透过这幅画看到他的心境。
他在信中语气颇为轻松,提到他之前人生中的憾事,就是错失了状元。
春闱那日,可否与他一起去看天下学子金榜题名的得意事。
辽袖似乎能想象到他的笑容。
什么都击不垮,干干净净没受过苦难的脸。
关于春闱看状元的邀请,她已经收到两个了。
让她疑惑的是文凤真为何提出这件事,前世他不是觉得状元没什么好看的吗?
她望着生出雪白花粒的老槐树,陷入沉思。
雪芽抱着一篓淘干净的槐花,踏进门槛:“姑娘,方才宁王殿下那边来了人,问您要不要春闱那日——”
辽袖诧异抬头:“去看状元吗?”
雪芽点头,满眼期待:“姑娘,您能不能带上我呀,我也想看看探花郎生什么模样,那天朱雀长街肯定很热闹,宁王殿下说他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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