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周家养了这么多年的人,那么死了也是周家的狗。
至于那两个人。
周琼云眼神微眯,泛着冷光。
想死,那我就成全你!
她招来守在门边的护院,耳语几句。
那护院神情一肃,抓着刀匆匆而去。
陆大夫医术高明,早在程家房子修好前,杜秋红就能杵着拐勉强落地。
短短半个多月,她保养得当的脸皱纹横生,眼窝深陷。
杜秋红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,眼神没有半点之前的疯狂,全是冷然。
昨天,杜秋红借助之前与严明的谋划,让他雇了一辆马车。
母子俩打算离开古梁镇,往县里去。
昨夜出发,现在已经走了一夜。
官道上,还下着雪,马儿跑出嚓嚓声,积雪被压出深深的车辙。
看着声响,走得却不快。还要过来前面的山谷口,才能到县里。
马车里面程富至身躯硕大,占了半个马车。
带着他,只是因为身边有个汉子,她好过活。
突然马被急急的拉住,吁的一声。杜秋红身体前倾,额头撞在车壁上。
本来受了毒打,她气儿还没撒。
杜秋红气冲冲扯开帘子,正打算破口大骂,却看见车前站着的人。
那车夫早早站在一边,而另一个是穿着一袭黑衣,抓着寒光粼粼的弯刀。
周家护卫!
不是打断自己双腿的那人还能是谁!
“你!”
“嘭!”
杜秋红死死扣住车壁,下一瞬,喉咙直接被砍。
汩汩的鲜血从中冒出,她只能无力的发出嗬嗬的声音。
意识消散,杜秋红倒在马车里,死得悄无声息。
周家护卫又将程富至补了一刀。然后他与车夫对视一眼,站在一边。
马车继续嚓嚓向前,停在崖边。
车夫解开马车的绳子,一掌将车厢推下。
几吸下,就听一声巨响。
车厢、人被摔得粉碎,再无人能够认出。
“回去复命吧。”车夫牵着马儿回程。
只要在这个镇上,周家私底下能做的事情,是平常人所想都不能想的。
崖下鲜血淋淋,那所藏着的银票跟地契、路引,渐渐被血肉濡湿。
鹅毛大雪呼呼的飘来,不消片刻将痕迹掩盖。
没有谁能够看得出来刚才发生了什么。
只有镇上流传着,那偷人的带着儿子从周家人手中逃过一命。
周家大度……
但周家再怎么样,也与上华村没什么关系。
今日的上华村,虽是白雪皑皑,但没多少人窝在家里。
村中央的晒谷场的大棚子里,热闹非凡。
七个小孩被大人揪着耳朵,给秦家赔罪。都是手脚痒痒烧了人家草垛的。
因着叶忍冬是当时在场,被里长请来私下认认人。
所以,早上叶忍冬被灌了碗药后,就被程郎玉抱着过来了。
而家里没人,那两小孩捂成球,被送到了祖屋跟元宵他们玩儿。
可等叶忍冬二人到了之后,却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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