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沦落如此境地。
练霓裳想不通。
“见过淑妃娘娘。”
守卫的声音打断了练霓裳的思绪，脚步声越来越近，练霓裳抬头看去，一个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。
“是你！”3号玩家。
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音讯的3号玩家。
妲己一身宫装，挥了挥手，守卫退了下去。
妲己戏谑的看着她，轻声道：“滋味如何？”
练霓裳想到刚刚守卫的称呼，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近段时日，皇帝封了一个宫女为妃，宠爱有加，也是皇城八卦的话题。
练霓裳一心想升级，这种话题听听就过去了，没想到她一直寻找的3号玩家在后宫。
练霓裳笃定道：“是你搞的鬼？”
妲己掩着唇轻笑：“怎会，你可是高高在上的神，而我，只是一个凡人。”
练霓裳不信，3号玩家看着年纪不大，但诡计多端，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让自己跌落神坛。
妲己俯下身，眼神怜悯的看着练霓裳，声音有几分凉薄。
“世人最爱看的，是神的坠落，神台坍塌、高墙尽断、跌落泥底、被七情六欲拖进众生的苦里，月华不在、尘埃尽染，最后九劫八难的火焰一烧，灰飞烟灭，他们求神也厌神，奉神，又想弑神。”
练霓裳瞳孔微缩，妲己的每句话都戳中了她的痛楚。
练霓裳轻昵出声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欲望啊！人的欲望永远不会被满足，他们求你，你却没有达到他们所求，练霓裳，知道什么是神吗？”
妲己露出一个嘲讽的笑：“神是欲望的产物，天使也好，恶魔也罢，皆是他们所想所求。”
妲己这个嘲讽的笑，不知道是在嘲讽练霓裳还是嘲讽人类。
练霓裳不服：“为什么你可以？”
她不行，她也是以神的身份出现在世人眼中。
“因为我被需要，且满足了他们的所求。”
“你想当救世主，却没有足够的主宰点去救万民，还妄想被万民供奉。”妲己摇了摇头：“你太低估人性。”
练霓裳整个人愣住，妲己的话在她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响起。
是她太急了。
没有考虑到自己的主宰点能不能去满足天下百姓的需求，就把神的名声传播出去，给了万民期待。
“我当国师是你给皇帝的建议？”
妲己微笑：“你想当神明，想当救世主，我只是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练霓裳躺在地上，终于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了。
这个小姑娘算计人心的能力太恐怖了，是她输了。
如今，万民对她的期待已落空，她已经成了阶下囚，就算出去了，她也当不了神。
而恶……
神明堕落成恶魔，世人会更恨。
练霓裳苦笑：“能不能告诉我，你是怎么成为神明的？”
“很简单，抽奖啊，人类渴望什么，我就创造什么，我告诉他们，心中越是渴望抽到想要的机会越大。”
“强烈的欲望爆发的能量，源源不断，永远不会停滞。”
“哦，第二次想抽奖，就要拿属于自己的东西来开启我的抽奖水晶球咯。”
“有的人想要寿命，有的人想要财富，那些有钱人就付出钱财来获取寿命，而穷苦的人就用寿命来换取钱财，而我，只需要用一点点主宰点转换一下……”
练霓裳越听越惊讶，她一直以为，对方是用神仙法术，救助人类的手段来成为神明的。
原来她没有选错路，只是用错了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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