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戚翁吗?
"敢叫他认不得?"戚翁颇有些生气,"当年教他的武艺,都叫他往酒色里消磨去了,要不是想着世子要用他,我早砍了他。
他说完话看向方晏,却见他看着手中枝条蹙了眉,便起身去到案前,"是写了什么?
方晏将纸条递给他,沉缓道:"徐西屏的幼子被虞舜卿杀了。
屋中众人都十分诧异,戚翁更是愤怒,起身就要往外去,"混账,不敢动虞巽卿,拿无辜之人泄愤,用他……用他做什么?
廉申忙拉住他,看向方晏,"世子,是否去将他掳回来。
方晏面色阴沉下来,"叫人去暗地里护好徐西屏的妻儿,徐氏族中也叫人去守着,今夜不必拿人,等他明早来。
戚翁气急,"万一他要不来?
"他要不来就让他醉死酒里罢了。"方晏沉声,目光冷冽,"三日后长安的折子就该到了,他不在那一日之前来寻戚翁,便送他去见阎王。
廉申观他神色便知道他是真动了怒,心中却感触颇深,他庆幸方晏没有成为一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人,并不辱没他父亲的英武贤德。
转眼看他目光凝在案上,上前一步为他研磨铺纸,"世子可是要再交代什么?
却没等到他提笔,只看到他手指在案上屈伸几下。
"这事,是我的不察。
话音里夹着一丝寂落。
戚翁忙道:"与世子全无干系,是他虞舜卿卑鄙龌龊,不敢动硬茬,只会拿小人动手,若说不察,也是我的不察,以为那混账还有几分人性。
"夜深了,你们都歇了吧。
廉申看他提步就要出去,忙问道:"夜深了,世子也该歇了。
"廉叔,徐西屏那幼子,便如当年我的父母弟妹,也如我那位不曾谋面的师兄。
他眼里含着无边的寂寥与痛苦,望着铺天盖地的白,记起来他的父母弟妹与师兄,未曾得一片缟素。
"世子要去何处?
他轻挥开戚翁拉住他衣袖的手,投以安慰一笑:"我回家看看,不必侯我。
他这话一出,众人便再也无法阻拦了,目送他走出了铁铺,片刻后没了踪影。
昔日的南阳王府,如今只是一座花苑。
南阳王一门被赐死后,仆役尽充宫廷,南阳王之妻伏氏的娘家不过寻常商户,事后怕受牵连迁出金陵,终无声讯。
而这座空旷的府邸,因为伏王妃喜爱花木,反成了陈粲年年御游之所,经年过去,画阁朱楼早已不复,只是雪夜里凋折的片片草木尚提点着人迹。
方晏翻墙入苑,一眼凋零,他只驻足片刻,便顺着覆满白雪的小道走了进去。
未久,他在一座荒弃的亭子旁停了下来,那里盛放着凌寒的老梅。
他撕下一角衣袖,小心地擦掉梅枝上的落雪,仍在下雪,这动作便十分徒劳,但他做得很恭敬。
他小心擦拭着,半晌才低语道:"母亲,近日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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