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,它跑了。”
殷无涯轻叹,忽而想起什么,目光一亮:“还有一条狐狸。”
“狐狸什么用?”
“她虽然道行浅,却是王族,血统高贵,也能产出不俗的狐仙涎。”
“等等,产出是什么意思?”卫良意识到不妥,本以为狐仙涎是灵芝、人参之类的植被,听殷无涯这么一,似乎没这么简单。
“涎”这个字眼,很生僻,卫良专门查过字典,因为记性好,仍然记得释义——指唾沫、口水。
狐仙涎三个字或许定位模糊,但分开看,很容易理解。
狐仙,狐狸。
涎,口水。
狐仙涎,狐狸的口水。
他赶忙问:“内服,还是外用?”
殷无涯道:“当然是喝下去。”
卫良不话了。
在地球上,卫良稍有洁癖,但凡跟嘴沾边的,都避而远之。
到了猩红之塔,这个癖习渐渐改了,在一个危机重重的世界,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,哪里还有那么多顾忌。
但听到“涎”这个字眼,他还是不舒服。
虽然狐狸很漂亮,人形态或兽形态,都很美,但他不愿意。
乾坤袋一抖,狐狸滚了出来,仍处于昏迷状态。
卫良迟疑了一会,便又挂起微笑。他是个理智的人,那些厌恶,那些反感,完全没有道理可言,只要不是毒药,都能喝,况且还能改善根骨,为什么不喝?
别口水,哪怕是尿,他也喝。
如贝爷一样,都是为了活着。
尊严是什么东西,底线又是什么东西,没有实力,那些美好统统不能捍卫。
以恶心为代价,换取脱胎换骨,稳赚不亏。
血线凝聚,抽打在狐狸身上。
啪。
一声脆响,洁白的皮毛上出现一道凹痕。
狐狸吃痛,幡然醒来。
她没有看到漫山花海,没有看到父王魁梧的身躯,视野中,只有红袍飘展。
铺天盖地的恐惧袭来,她颤抖着:“父王会来救我的。”
殷无涯漠然,指了指三条硕大的妖尾,淡淡道:“那是何物?”
狐狸瞳孔一缩,心若死灰。在血公子面前,父王竟也无能为力。
殷无涯开门见山道:“我要狐仙涎。”
狐狸知道活不成了,没人能在血公子手中存活,更何况,她是妖。
她不话,用大无畏的目光盯着血公子,意思很明显,要杀就杀,要剐便剐。
殷无涯冷笑,这种自认为勇敢的软骨头她见多了,自有办法对付。
血海卷席而来,冤魂咆哮,厉鬼嘶鸣,将狐狸围困其中,如置身阿鼻地狱。
狐狸吓破了胆,身子缩成一个白皮球,不断打着颤。
一炷香后,殷无涯来到卫良面前,掌心漂浮着一团透明液体,晶莹如光。
卫良吞了吞唾沫,问:“就这个?”
殷无涯头。
卫良问:“用嘴喝?”
殷无涯觉得好笑,不用嘴喝用什么喝。
卫良表情牵强,道:“来吧。”
他张开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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