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一老祖对自己被冷落的事颇为不满。接着,那泥块指向瓷碗中的乌黑液体,对仕沨道,“这些剥离下来的诅咒残液,你究竟喝是不喝?”
“……”仕沨为难地皱了皱脸,有些犹豫,“会不会重口味了点?”
“孺子不可教也!”此时的太一分明只能借着一块泥巴活动,却偏偏要做出仙风道骨的姿态,模样有些滑稽,“既然你要隐藏身份,便不能使出七魄功法。今日对阵六大家族少主,凭你眼下的修为,真以为靠一些拳脚功夫就能赢不成?”
“……要不,你给我推波助澜一番?”一瞬间,仕沨的底线有些动摇。
“我被你们的重重禁制束缚着,哪还有余力给你推波助澜!”太一老祖不满道,“听着,你作为赤缠咒的寄宿体,这残液非但不会使你像茯苓丫头那样妖化,反倒能助你一跃步入炼气大圆满。懂吗?”
不得不承认,太一老祖说得很有道理。
但……
她一个曾经的金丹期强者,如今却要为了炼气大圆满如此糟心。
仕沨在心中默默滴泪。
最终,她心一横,眼一闭,将黑漆漆的残液一饮而尽,然后装死一般倒在地上不肯起来。
倪茯苓与路千被她逗得咯咯直笑。
“好了,别装死鱼了,赶紧去会场吧。”太一老祖并不惯着她,催促道。
擂台上,仕沨站在小叶身旁,一身墨袍随风扬起。
在她对面的,正是黎心杨、杭心柳。二人身着华服,其上绣着的家族徽印在日光的照耀下烨烨生辉。
“这带狼的修士……是驭兽师吗?竟上来就对战六大家族的少主……”
“看来这局,是胜负已定了啊……”
擂台下,人群交头接耳着。
杭心柳双臂抱在胸前,趾高气昂地扬起下巴,向仕沨挑衅道:“好一个蝼蚁之辈,光天化日却以黑纱遮面,恐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吧?”
她讥讽地望着墨袍少女。
七魄教的人……虽已被逐出师门,但终究是重川哥的仇人。
要好好给她个下马威。
说着,她伸出手,一朵飞花悬于掌心:“今日,我便要揭开你的真面目,再亲手杀之。”
“哦?”仕沨见状,非但不生气,反倒饶有兴致地望着杭心柳掌心的飞花,“你这木修功法,甚是好看。”
“你……!”杭心柳还没见过能在吵架时让她如此吃瘪的人,登时心中不悦,“那你便死在我的飞花之下吧。”
仕沨闻言,微微蹙眉。
这小姑娘怎么跟吃了火药一样?
不过,她并不想多作计较。
“那可不行。”仕沨耸耸肩,“我还要入宗呢。”
“不自量力!”
随着三声锣响,比试正式开始。
杭心柳手持双鞭,朝地面狠狠抽打!
下一刻,几株巨大的树根便沿着地面飞快向仕沨爬来,其动作宛如游蛇!
仕沨向后跃起,小叶则咆哮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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