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挺开放的,也不至于容不下这么一个小东西。”
“反正能祝你赢官司,还是你留着吧。”
“可它老让我尴尬!”陶曦薇沮丧地抬高音量,“你这都是第二次了!”
“那谁是第一次?”柳拂嬿随口问道。
过了好久,陶曦薇才很小声地挤出几个字。
“……一个自恋狂。”
柳拂嬿也没想到,她还会再从陶曦薇口中,听到钟俞这个名字。
他俩好像是什么天生的死对头似的。对这个人,陶曦薇无情吐槽了半个小时,犹嫌不够解气。
她坐在餐桌前手握筷子,挥斥方遒。
柳拂嬿则趴在一旁的地毯上,耐心地给狗狗喂骨头。
见主人情绪激动,萨摩双眼清澈,满是担心。
“不用担心,小巴顿。”柳拂嬿柔声道,“这是好兆头啊。没准儿,你要多个爸爸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了吗?”
陶曦薇停下吐槽,疑惑地看过来。
“没什么。”柳拂嬿立刻挪开视线,“就是夸你家狗狗可爱。”
陶曦薇抬眼一望,只见狗狗亲热地坐在柳拂嬿的腿上。
而柳拂嬿手臂微张,张出一个怀抱,看起来包容又温暖。
陶曦薇忽然有点羡慕。
“嬿嬿,其实有个问题,好久以前我就想问了。”
“你为什么,对人还没有对狗亲啊?”
“不让我碰,却让狗碰。”
说着,陶曦薇悲痛地指了指自己,又指了指巴顿。
这就是个无心之问。
可柳拂嬿却蓦地眼睫一颤,少顷,无言地垂下了眼帘。
她并没有说什么。
可陶曦薇分明看见,她满身的微光都黯淡了下去,蒙上一层淡淡的、陈旧的阴霾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,我不问了,我乱说的。”
陶曦薇手足无措,扑到地毯上,凑近她身边:“嬿嬿,你别难过。”
柳拂嬿轻轻道了声“好”,勉力扬起唇。
下午三点五十五,柳拂嬿在江阑美院的访客中心咖啡馆坐下,看了一眼时间。
几天前有人联系她,想用比市场价高三倍的价格,买下她的新作。
这种一掷千金购画的人,往往都身家殷实。谈交易时,有少数人会亲自过来,或谦逊欣赏,或附庸风雅地,和她聊上一两个小时。
不过多数情况下,他们并不会亲自现身,而是派身边的助理帮忙跑腿。
柳拂嬿坐在靠窗处,百无聊赖地望着外面。通过透亮的玻璃,门口驶来了什么车一览无遗。
记得以前,还有人开着库里南过来。
这么走了会儿神,柳拂嬿便没注意到那个步行戴墨镜的女人。
对方径自穿过马路走来,利落地掀开了咖啡厅的门帘。
服务员上前:“请问您是几位?”
女人启唇:“找人。”
柳拂嬿抬起眼。
女人站在门口,看起来还不到五十岁,保养得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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