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露愁容,“最近家里的茶树有点闹虫,用了好几种药也不见效果,薇薇她爸正到处找专家问呢。”
听见这话,柳拂嬿也有些焦心,眉头微微颦起来:“我也不太懂这方面的事情,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?”
“哎哟,真是孝顺孩子。不用不用,哪用得上麻烦你。”
孙阿姨笑着摆了摆手:“你放心,我们也干了这么多年了,哪有过不去的坎儿?阿姨靠自己就能行。”
和土地打交道的人,好像都有种广博而坚韧的生命力。
也许是因为,他们见多了石缝里生出的杂草,寒霜下不屈的绿意。
所以,没有人比他们更明白,生命永远有不向外界低头的能力。
稍顿,孙湘宁将一缕鬓发揽到了耳后,进入了正题。
“那个,嬿嬿啊。上次你不是把你妈的事托付给我,让我帮着留意一下吗?”
“正好咱们今天都有空,我和你说说你妈妈的近况?”
话音刚落,孙湘宁立刻察觉到,柳拂嬿的表情有些发僵,唇角也不自然地紧绷起来。
她清丽的面颊微微发白,失去了血色,再被身后的白墙一衬,更显示出几分心有余悸的无奈。
孙湘宁在心里叹了口气,语气不由放得更加轻柔,盈满了温和而体贴的母性。
“放心,嬿嬿,是好消息。”
原来自从柳拂嬿打完电话那天起,柳韶就再也没有和那些杂七杂八的人来往过。
她撕掉了以往购买翡翠原石的所有单据,删了中间人和高利贷的联系方式,为了做得彻底,还扔掉了旧手机。
“你现在见你妈妈,可能得吓一大跳呢。”
“她把长头发剪了,剪得跟小男孩一样,看着特别利落。还跑去纹身店,在胳膊上纹了个‘戒’字儿。”
“衣柜里那些漂亮衣服也再没穿过。现在穿的都是挺朴素的那种衣服裤子。”
“不过看着反倒更精神了,整个人都大变样。”
柳拂嬿无言地抱着听筒,想象着这样的母亲会是什么模样。
不知何时起,她垂下眼眸,忍住了眸底的泪意。
透过不太清晰的摄像头,孙湘宁好像也看出了她情绪不稳,于是体贴地停下了话音。
柳拂嬿这才回过神来,勉力笑了笑,努力使语气和平常一样,轻声道:“怎么还跑去纹身了?听起来跟演电影似的。”
“哈哈哈哈,可能人一旦下定了决心,就都是这个样子吧。”
孙湘宁爽朗地回答。
稍顿,她语气才严肃了些,一字一句地道:“其实我一开始,也担心她会不会坚持不了两天,又变回老样子,就没敢立刻和你说。”
孙湘宁虽然是个老实人,却不是不明白人性。
有些事来钱多快啊,享受过几次,谁还能踏踏实实地回头赚辛苦钱过日子?
可眼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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