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到井底有白亮亮的东西,你叫人挖开看看。”
洛桦向后挥挥手,立即上来一队兵勇,七手八脚开始挖坑。
冬季严寒,土层冻得邦邦硬,按说应该很难掘开,却因墙外的树根延伸到井下,竟把周围的土层地基都掏空了,是以没多费功夫,井内的情形就完全暴露在人们眼前。
森森白骨,重重叠叠,也不知是几具尸首。
在场之人无不倒吸口冷气,头皮阵阵发麻,有几个胆小的丫头吓得哭起来。
孟嬷嬷怕出乱子,赶紧让她们退下,温声劝傅昭回去,“少夫人是双身子,这地方邪性不宜久待。”
洛桦更是不由分说揽着傅昭就往外走,“剩下的交给大理寺——你也不问问我这几日来的情况,还有国公府有没有受牵连。”
“只抄长房不抄二房,我还能猜不到皇上的意思?”傅昭微微吐口气,笑?道,“至于国公府,康王如今下落不明,为年幼的康王世子着想,皇上怎么也会?给他?留个强有力的外家,否则这孩子无人护着,哪日不明不白死了才是追悔莫及。”
洛桦讶然看她一眼,赞叹道:“阿昭越来越聪明了。”
傅昭苦笑,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想变聪明。
福寿堂院门外,只见管事嬷嬷大丫鬟跪了一溜儿,太夫人、刘夫人、世子……现在应叫大少爷,都被剥去华服,只着中衣,跪在雪窝子里,冻得嘴唇发紫,面色如死人一样青白。
那雪越发大团大片地飘落下来,地上已积了两寸多?厚的雪,踩上去嘎吱嘎吱地响,扑簌簌的落雪声和门口的嚎哭声响成一片。
看到洛桦,刘夫人不顾一切扑上来,语不成声道:“桦哥儿,我知道你恨我们,什么罪什么罚我认了!可你大哥他什么都不知道,什么都没干过,他?是无辜的……我求求你饶了他?吧,我给你磕头,我给你磕头!”
她咚咚捣蒜般叩头,转瞬间额头就血肉模糊,可见是用了死劲,便是孟嬷嬷和豆儿都面露不忍之色。洛桦静静看着她,待她实在没力气磕下去时,才慢悠悠说:“我记得那日大伯赶我出府,我极力分辩我什么也没做过,那时你是怎么对我说的?大约忘了吧,可我一直都记得……现在原封不动还给你。”
“你的出生,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过!”
他?的语调虽然温良,却斩钉截铁冷冰冰地毫无温度,刘夫人头“嗡”地一声,悔恨交加,只觉耳鸣眼花心如刀割,疼得她喘不上气来。
太夫人犹自气愤喊道:“求他?作?甚,我们去找临平王,他?总不会?眼睁睁看着岳家平白受冤枉!”
岳家,只怕再?也不是临平王的岳家了!刘夫人双手紧紧抓着衣襟,眼看着洛桦的身影消失在茫茫风雪中,蓦地大喊一声“侯爷——”便直挺挺仰倒在雪地里。
太夫人一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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