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烧炸的碎瓦给砸着了呢!”
“好端端的怎么会走水?”
“大概是天时干燥吧,这天都一年多没下雨了,走水也正常,上个月王恭厂不就才炸了一回。”
“唉,这天也不知道得旱到什么时候去,听说皇上因为天时干旱,加上昨夜福王府走水一事,给烦扰到都呕吐鲜血了呢……”
“这么严重?”
“嗯,天时不顺啊……”
“……”
张重辉好似没有听见这些闲言碎语一般,面色平静地路过了人群,如同以往一般,去向那只有他一個人的主簿厅。
与此同时,内阁办事处。
福王府突然起火一事,几个阁老在事发的第二天就全都知道了。
眼下他们面临的,是皇帝下令,命内阁与大理寺一同抓出那纵火之人。
这场火是不是有人故意放的,没有人知道。
他们只知道,皇帝陛下这一次认定了这场火是人为的,而并非外界传言的天时干燥引起,或是言官们所说的‘天谴’所至。
“眼下年关将至,却出了这样一起无头案子,可不好查啊。”方从哲无奈叹气道。
于慎行只沉默着,什么也没说。
叶向高主动开口道:“皇上气急攻心,都吐血了,就算再不好查,咱们这些做臣子的也得查。”
“可这纵火的人哪那么好找?”方从哲道。
“慢慢找吧,还能怎么办。”叶向高叹道:“本来皇上的病都有所好转了,偏偏出了这样一件事,真是天意难测啊。”
这一次,沉默已久的于慎行总算是有了动作,他看着叶向高,道:“眼下外面谣言四起,有人传言说是太子让人去烧的福王府,你身为太子的老师,怎么看这则传言?”
叶向高皱起了眉头,道:“元辅,太子素来忠厚本分,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?你莫不是同外面那些人一样被谣言灌耳,听信是非了吧?”
“没有。”于慎行笑了一下,道:“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,进卿你激动什么。”
叶向高不再搭话了,他清楚于慎行是在套他,对这个顶头上司,他已经足够厌烦了对方屡次发出的试探与敲打。
内阁这边剑拔弩张着,乾清宫里也是不得安宁。
……
乾清宫。
郑梦镜已经在朱翊钧面前哭了快两天了,一边哭一边笃定道:“就是太子要害洵儿,呜呜呜,陛下您要给洵儿做主啊,他险些丧命啊。”
朱翊钧有气无力地斜倚在龙榻上,他的脸色看起来虽然十分红润,可从他那虚弱的神态中很容易便能看出,他脸上的红润气色是虚浮的。
“别哭了。”朱翊钧现在脑瓜子疼得很,自打福王府出事到现在,他一直都没睡好。
便是睡着了,他也总是梦到宝贝儿子朱常洵,在大火里头哭着对他大喊:
“父皇,救救我,他们要杀我!”
本就久病的人加上睡眠不足,可想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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