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宾白说完就松开了手,他拍了下手,就从黑暗处走出一个人。
虞亦青发现走出来的这个人竟跟地上的王大人相貌一模一样。那人走到房宾白面前,一撩袍子对着房宾白跪了下去,“奴才拜见督主。”
房宾白将手往后一背,“以后就别自称奴才了,当了官就要当官的样子,你待会回王府去,明日请命收回辞官的折子。”
“是。”那人说。
虞亦青把尸体处理了下,送冒牌货王大人回府的时候,他忍不住问:“义父是何时找你来的?”
那位冒牌货低眉顺眼答:“奴才年前就进京了。”
年前?房宾白早就想好要杀那位王大人了吗?
“像你这样的人多吗?”
那位冒牌王大人摇摇头,“奴才不知。”
虞亦青离开了王府,王府离瑞王府不远,他站在空无一人的街上,遥遥地看着瑞王府。
房宾白说的话犹如咒语一般萦绕在他的心头,他短短二十年做了很多坏事,甚至许多是阴损的事。他并不认为做了坏事以后会下地狱,就算是下地狱也是死后的事,不过只是这样的自己……
虞亦青不知道自己对瑞王是什么想法,只是想见到对方。这种想法不会因为见过以后得到缓解,甚至更强烈,所以只有不去见。
他也不想见到瑞王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做过的事情后的表情。
只有不见,对双方都好。于他,断了一件烦恼的事情,于瑞王,不过少了一个陌生人。
虞亦青收回了视线转身离去。
开春了,雨水淅淅沥沥,犹如珠玉落在玉盘上,在瓦片上敲出滴滴答答的声音。远方的天幕一半灰一半白,平时的光都收敛了一半。风中的寒气让路上的行人都裹紧了衣裳。
虞亦青站在一家药店的门口,他在等雨势小一点。出府的时候并未下雨,但这春日的雨水说下就下。
他望着屋檐垂下的雨珠发呆,这种闲适的时间近来很少有。自从真正的王大人死了之后,房宾白一改往日的低调,渐渐在朝廷活动了起来。他在联络原来的合作者,以及挖掘新的。
虞亦青这段日子手上沾了不少血,原来房宾白不会事事都让他去做,但现在不知道是因为什么,他开始参与更多房宾白见不得光的事情。
虞亦青心中隐约有了答案,但他只能听令而行。
想着事情,虞亦青都不知道自己身边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。待发现的时候,是闻到对方身上的香味。
香味清冽而不冲鼻,像是淡淡的果香。
虞亦青不禁转过脸去看,但没有看到脸,只看到一把红色的伞。伞面很精致,大片大片黑色的海棠花,透着绮艳幽怨的气息。
那把伞被主人侧拿在手里,正好挡住了上半身,虞亦青只看到那人桃红色的下裳。
是个女子。
虞亦青刚准备收回视线,那位女子正好举起了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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