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在考场外,完全没让白氏或是下人们帮忙。
反观那些大少爷们,身边都跟了两三个小厮和丫鬟,一个拿衣服一个抱着棉被,一个提着吃食。
大少爷自己比任何人都清闲,双手负在身后,对沈如悦的做法表示不能理解。
“把这些东西给他们真是糟蹋了,沈小姐讨好了一群无用之人。”一个少爷大冷天的还摇着扇子,自以为风流倜傥地啧啧出声。
沈如悦立马嫌弃地挪动身体,远离这个人,看上去不太正常的样子。
她艰难地抽出一根手指指着那人,道:“你离我远点儿!我等会儿还要做文章呢!要是被你传染了智商可怎么办?”
那人的脸上立马变得铁青,跟受冻了身体变得僵硬一般,手上拿着的扇子却因为生气摇得更厉害了。
快到午时,临近开考,楚流云才姗姗来迟,他身后只跟了楚河一人,简装出行,更是能对比出那些世家少爷的铺张冗重。
“如悦,看来在下还是来晚了。”
楚流云的眉目间有一些扫不开的郁色,但嘴角依旧是沈如悦熟悉的弧度。
沈如悦笑着看向他,说:“我也才来没多久,等会儿就开考了,我们等等吧!”
今日的沈如悦特别乖巧,看上去年纪更小了,和周围一些头发都已经花白的考生格格不入。
等到翰林大人和其林老先生检查完考场,推开大门,宣布:“科举考试正式开始。”
今年的考生们一窝蜂地涌入了考场,按照自己的编号找到属于自己的小隔间。
楚流云和沈如悦正好是隔壁,二人在门口告别后,互祝对方高中,相视一笑后才进去。
随着试卷下发,桌边的计时香开始燃烧,数百考生开始了属于他们的有一场笔尖战役。
每个小隔间里都有配套的纸笔,沈如悦拿起墨就开始研磨,结果好半天也不见半点儿黑色涌出。
她好奇地伸手摸了摸墨底,只见一层稀薄的墨水终于印在了指腹上。
她不信邪,继续研磨,香掉下一小节香灰。
沈如悦终于冷笑着放弃,看着清水中好不容易才蔓延开的一丝黑色,要是她现在还不能发现不对,那才是真的有鬼了。
看来是有人看她不顺眼,在她房间内的纸墨笔砚上动了手脚。
沈如悦拿起薄薄的一叠宣纸,她的力气已经够轻柔了,结果在拿起来的一瞬间,宣纸在指尖分崩离析,碎裂成了一小片一小片的碎纸屑。
毛笔劈叉,砚石很快就底部裂开,连清水都兜不住,一泄而开。
“真是有趣。”
沈如悦将宣纸重重地拍在了桌面上,她敲门,对门外的考官道:“我申请换一套纸墨笔砚。”
考官很不耐烦,踹了一脚门,骂骂咧咧地说:“真是麻烦,没有新的笔墨纸砚了,你就将就着用吧!”
“我用不了。”沈如悦扫了一眼桌面上的残兵败将们。
如果今日的科举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斗,那她就是战场上丢盔卸甲的战士,还是被人针对的那种。
门外的考官不想搭理她,便敷衍道:“你先用着,我去问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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