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身上的刺,她甚至觉得这样的自己根本就不应该和他站在一起。
他是那么干净,而她却那么脏污,站在一起都好似玷污了他。
她想挣开他,想离得远,打小骄傲的她在那个时候却生出少有的窘迫,可少年看文弱,握着她的手却温柔有力,他温声笑道:“还剩一点。”等替她擦完脸上的泥巴,大概是瞧出了她的窘状,他贴心地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。
她其实并不怕冷,十一月的天对她而言,还不至于披上这样厚实的披风。
可听少年温和说着“快回去换身衣裳,别感冒了”,她竟然说不出拒绝的,眼睁睁看他离开,在原地停了半晌才想起自己竟然都没问他的名字,甚至连一句感谢的都忘记说了。
后来——
她从丫鬟口中知晓他的身份。
她知道他就是大周的太子,从一出生就被寄予厚望却因为自幼带着病根被人判定活不长久,众人尊他敬他也羡慕他,但同时却又怜他叹他道一句可惜。
纵使出身再尊贵又如何,还不是活不长久?
傅望月那个时候已经知道死是什么了,她知道死了就是再也醒不来了,不能和她说不能冲她笑,就跟她的祖父祖母一样……她也不知道为什么,只要想到那个少年有朝一日也会死,就很难受,难受到想哭。
她无法想象那样温柔爱笑的少年居然也会死。
后来她时常会见到萧成君,但凡舅公在家的日子,他都会来顾家,他们慢慢变得熟络起来,她那个时候下定决心要跟生好好学习武艺,她第一次那么那么想保护一个人,她想变得越来越强,她想保护这个温柔的少年。
……
萧成君是个很好的人,傅望月乎从未见他生过气,两人唯一一次争吵还是她及笄那年。
她十五岁生日的时候,萧成君特地出宫把精心准备的礼物亲自送到她的手上,那是一支很好看的玉兰木簪,她知道是他亲自做的,他不仅文识过人就连木雕功夫也十分厉害。
而她握着那支木簪,看眼前的少年,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。
她仰头,揣着满怀情意,小心又激动地和他说,“萧成君,长大了,可以嫁人了,你……娶好不好?”
那是她第一次看到萧成君惊愕的模样,可也只是一瞬,他就摇头笑了,他抚她的头说,“月亮,这种是不能随随便便和人说的。”
他总是觉得她没长大,觉得她是开玩笑。
她知道和他说不通,索性就找了个机会给人下药,她知道萧成君这个人不怕生也不畏死,他早就把之后的路都给铺好了,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活不长,所以无论谁给他提亲,他都笑拒绝。
她知道萧成君的心里也是有她的,可她也清楚这个男人永远不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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