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三分之一,都是与我们一样留下来练拳脚功夫的,于是众人的心理便又平衡不少。
数千人的转移,安静而有序,除了跑步的声音,没有半句多余的话,在一个月的铁血训练之下,这群新兵蛋子们已经初具规模。
校场上瞬间又变得空旷起来,骑督也不多话,吩咐了几句下去,便有一人出阵教授众人武艺。
此人不是别个,正好是我们的徐伍长。据说他功夫不错,也立过几个不大不小的战功,却因为为人鲁莽,话多讨嫌,一直只是个伍长。
他脱了铠甲,领口微敞,露出一截毛茸茸的胸膛,活动了下筋骨,冲大伙吼了一声,“伱们都看仔细了!一会儿有人要是做不对,就把这套手缚术给我练上二十遍。”
这一声中气十足,不少人的瞌睡都被惊醒了大半。
我与张二宝并排站着,看他拉开架势,挥拳击出。他这一套拳法,动作刚猛生硬,并不十分连贯,以其说是拳法,不如说是一套制敌的手法的组合。但是看了一会儿,我却暗暗心惊,每一个动作都说不上精妙,但是用来克制敌手,却是出奇地实用,可见这一套动作,不知是从多少次实战中凝练得来。
他走的刚猛的路线,打出来威武得很,一套动作打完,下面的士卒爆发出热烈的叫好声。我跟着鼓了两下掌,眼角却瞥到一个穿着银白色铠甲的人影,与几个人从校场边上路过。目光不由得滞了一下,下一秒,就听到有人在唤我的名,“吴次仁,出列!”
这声音十分耳熟,徐伍长站在前方吊着眉头,大约是看见了我方才的走神。
众人幸灾乐祸的目光纷纷集中到我身上,我应声出列,徐伍长上下打量我一眼,“把我方才那套手缚术再做上一遍。”
张二宝在人群中同情地看着我。
即便他以为他教的都是天才,也没有做一遍就让人出列表演的道理。
我理解他杀鸡儆猴的心理,微微挑了挑眉,道,“喏。”
待得我再抬起头来,朝场边看去,那道银白色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,心中莫名的有些烦躁起来。
徐伍长没有收到预期的震慑的效果,扬起浓粗的眉毛,对众人道,“伱们都看仔细了,他的动作若是有什么不对,伱们也得跟着他一起做上二十遍。”
这句话一出,下面等着看好戏的人群立刻不满起来。他这招连坐的效果,立竿见影。
我不想计较他的用意,淡淡抬起头,“伍长,我能模仿伱的动作,却不一定能领会伱的拳意,是否形象即可?”
他不悦道,“伱先做出来再说。”
我便不再言语,在众人的注视下,摆出一个架势来,右拳缓缓推出,众人的目光起先还有些焦躁,待我打了一圈之后,便换上了惊异的神色。
芯片的好处,便是迅速的记忆功能。
徐伍长动了动喉头,摸着下巴,盯着我的一举一动。
一套打完,我抱了抱拳,“请伍长指教。”
他不耐烦地摆摆手,“回去回去,就算伱曾经学过,也不过是个四不像,软绵绵地好像大姑娘绣花。”
大伙儿哄笑起来。
我唱了个喏,迈步归队。
多谢桃づ夭夭童鞋和vm精灵童鞋的粉红。今天感冒了,头痛欲裂,大家多注意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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