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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款是突然造访的,事前并未和花家支会。
花夫人本还在卧房伤心,不想却有丫鬟来报说,曲会长来了。她那个心情哟,一个字,愁。
为什么愁?
一边要担心她那危在旦夕的孙儿。
一边还要应酬贵客,强颜欢笑。
你说愁不愁。
都是花老二那个小赤佬闹的!
花夫人气恼一声。一扭头,换上一副如沐春光的笑脸。
出了房门,到了偏厅。
咯咯咯地笑上两声,喊,曲会长稀客稀客呀!
曲会长扶扶络腮胡子,回答说,花夫人,不请自来,冒犯了冒犯了。
花夫人又咯咯咯地笑上两声,矫揉造作地说,怎么会,您大驾光临,我花家蓬荜生辉啊!
嘶——
花尚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这爽朗的笑声哟,这谄媚的台词哟,明明一刻钟之前,还撒泼似的哭天喊地,活像北平天桥下碰瓷的糙妇。
再一看现在,装得那个贤良淑德,落落大方哟。
哎,豪门老妇女的辛酸呐!
她这般想着,便这般说出了口。
曲小耳朵尖,低声问她:“辛酸?”
花尚喜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口无遮拦,咬咬下唇,说没什么。为做掩饰,她唤来不远处的阿芙说,快去沏壶茶,阿芙双膝微曲,一个福身,应了声是,麻溜的去了。
曲小注意到这个阿芙在花尚喜面前的表现,不拘谨,不慎微,福身行礼时也未曾颔首低眉,甚至还嘻嘻笑笑的,和其他丫鬟对花尚喜的态度截然不同,定是和花尚喜很亲昵才敢这般。
曲小皱眉,用胳膊肘撞撞花尚喜,小声问:“你的……贴身丫鬟?”
花尚喜又惊又喜,佩服曲小的聪颖,她和阿芙不过一句话的功夫,曲小便能猜出阿芙是她的贴身丫鬟,真可谓察言观色小能手!
她朝曲小竖起大拇指。
意为,猜对了。
曲小却并不领情,对着她那大拇指狠狠剜了一眼。
心道,alpha的贴身丫鬟不就是通房丫头吗,这有什么好乐呵的?很光荣吗?
须臾,曲小又朝花尚喜勾勾手指。
花尚喜会意,微微偏过脑袋,把耳朵凑过去,就听曲小悄悄道:“你媳妇儿,心可真够大的。”
说完,便撒气似地推开花尚喜,顺带又狠狠剜了她一眼。
花尚喜把她的话反复咂摸。
我媳妇儿?
心大?
怎么突然说到这处来了?
对面曲款一脸姨母笑地瞅着她俩“打情骂俏”。
哟哟哟,还咬耳朵,说悄悄话呢。
哟哟哟,还生气翻白眼呢。
哟哟哟,还轻轻地推搡呢。
两个字,般配!
花夫人实在无法忍受这个糙老爷们,一脸的春心荡漾,轻咳两声,唤他回神,然后请他们父女二人落坐,寒暄了几句,复吩咐人再生个新的炭盆来。
随后切入正题,问说,不知曲会长今日前来,所为何事啊?
曲款一脸忸怩地搓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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