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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口开大虽然很快,但是胎头的下降过程却十分缓慢,按道理应该每小时下降零点八三厘米才对,可两个小时过去了,孩子的胎头下降才不过一厘米。
助产护士胡乱地抹了一把汗,说,成小姐用力啊!
“呜——”
成梓笑卯足全身的劲儿,又是一次拼尽全力。
医生瞧她脸色愈发的白了,一边为她测量血压,一边吩咐人去拿点葡萄糖水和吃食来。
就这样,时间一直挨过午夜十二点,这天是大年初一。
成梓笑已经没有力气再揪床单了,她的指关节阵阵酸疼,呼吸都开始吃力。
叫喊实在太耗费力气,医生为她准备了一条热毛巾,让她咬住。
夜色越发浓重,浓得仿佛被人泼了墨。
终于,医生妥协了,她亲自走出产房门,摘下口罩向成野汇报情况——成梓笑难产。
所有人俱是一惊,惊讶过后是压抑不住的哭泣,花夫人和成夫人是过来人,她们明白这是一种宣判,宣判过后就是选择,选择保大还是保小。
成野重重地跺了一下手杖,地砖发出沉闷的巨响,抢先道:“保大!”
“对,保大保大。医生你可千万把梓笑给我留着。”花尚喜六神无主的接话。但也顾忌被成梓笑听了去,压低声音重复了一次,以确保医生明白她的意思。
医生将口罩重新戴好,双手紧贴裤缝,向成野颔首,遂原路返回。
花尚喜哆嗦着捂住嘴,她说,成梓笑我对不起你啊,我对不起你……
花夫人和成夫人被各家伴当搀扶着,寻了个位置坐,她们暗自伤心着。花夫人是为了自己千盼万盼却最终胎死腹中的孙子伤心,成夫人则是为了自家女儿在那鬼门关前吃苦伤心。
突然,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,打破了沉闷。
花尚喜像被针扎了一般,蹿到门边,使劲地拍门:“医生我要你保大!保大啊!我不要那个孩子!”
“唰——”
厚重的窗帘被拉开三尺宽,助产护士的小方帽歪在一边,她如释重负:“恭喜你们,母女平安。”
这话她是隔着玻璃窗说的,却让外头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母……母女……平安。”花尚喜嚅动干裂的唇,惊魂未定的念叨这四个字。
她身后的众人如梦初醒,一齐涌上来,伸长脖子往里头张望,欲要将情形看个清楚。甚至七嘴八舌的问着话。花夫人嗓门最大,她近乎是喊出来的:“是alpha还是omega,护士,护士!”
花穹一把捂住她的嘴,将她抱走。
斥她道,人刚把脚从鬼门关收回来,还没缓过劲儿呢,问什么alpha、omega的。小心亲家们不高兴。
花夫人拍开花穹的手,怪罪着:“我还不是为花家的香火着想嘛。”
产房里依旧手忙脚乱,负责通传的护士把窗帘拉上,跑回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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