阅书阁有了宛娴和宛姝姊妹两个送来的行囊和马车,以及昌平郡主的侍卫护送,嘉弥等人从洛阳到长安的一路上顺风顺水。
长安城外,早有舅父高俭等候着,一碰面,便将他们母子三人接回了高府。
安和堂内,高老夫人坐在主位上,两鬓斑白,却慈容满面,气度雍容。
瞧见多年不见的女儿和两个孩子,老夫人拉着高伊抱头痛哭,直叹自己这个女儿命苦,惹她心疼。
高俭之妻鲜于氏在一旁瞧着,不觉红了眼,轻声劝慰“他们家中生了这样的变故,又一路舟车劳顿,母亲莫要再提及小姑子的伤心事才好。您说这一通,岂不引得小姑再哭一场?”
鲜于氏一说,高老夫人发现怀里的女儿果然哭得伤心欲绝,她忙止了泪,抚上女儿的鬓发,声音柔和“我瞧着你气色不好,想必也是病了一场还未大愈。你打小身子就不好,这时候的确不能过于悲伤。”
“劳母亲记挂,女儿没事,前段日子确实病得严重些,如今已有好转。”
高老夫人这才放了些心,拉着嘉弥的手放在高伊掌中“日后你们一家三口便住在高府,在我老婆子跟前,我这心里也舒坦。”
鲜于氏也应承着“母亲盼了你们好些时日,院子我也准备妥了,今后咱们一处,这府上反而热闹。”
高伊拿帕子拭去眼角的泪,开口时嗓音有些久病而成的喑哑“母亲和嫂嫂的心意,伊娘感念。不过,我终究是嫁出去的人,还是带着无忌和嘉弥搬回郎君留给我们的老宅居住,日后常来看望母亲,也是一样的。”
说起这个,高俭和鲜于氏互望一眼,神色凝重。
高俭道“你身上有病,暂时还是不折腾为好,先听母亲和你嫂嫂的,在这儿住下。老宅的事,晚些我再与你细说。”
高伊听他话里有话,脑海中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,偏头看过来“兄长是不是知道什么?”
无忌和嘉弥也朝这边看来。
高俭被他们三人看得无奈,只好说了“你们在长安的宅子,前段时间洛阳来人收走了。”
——
高俭说出来的消息太过震惊,高伊母子三人好半晌没回过神来,又思及长孙晟临终前的话,打算去找江伯问个明白。
高俭为免他们奔波,直接让人去请了江伯过来。
江伯来时,捧着一个红木匣子,入了堂内,看到高伊母子,当即跪了下去。
经过江伯的一番诉说,众人才了解事情的始末。
早在一个多月前,洛阳城中来了人,拿着长孙晟的手书找上江伯的家。
当时江伯有事外出,只老伴儿在,又见是长孙府的人,很有气势,她妇道人家也没见过世面,半哄半吓的,便将长孙家老宅的地契给了。
江伯回家后得知此事,拿了长孙晟的手书查看,才发现是仿写的。
他察觉事情不对劲,当即书信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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