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点了点头,“好。”
此时暮色霭霭,山林里泛着雾气,沈青青许是吸了凉气,小声打了个喷嚏。
“沈娘子还要好好照顾自己身子才是。”常嬷嬷面色柔和,拉住沈青青的手,轻轻拍了拍。
“殿下性子本不是这般清冷,几年,他遭了多罪,怕是只有他自己个儿才清楚了。”
常嬷嬷见她不言,继续道:“沈娘子既然跟了世子,便只管放平心,殿下是个面冷心善的,待一切尘埃落定,定不会亏待了娘子。如今般,怕只是当的权宜之计。”
沈青青不知道对方从哪儿看出来的层关系,只淡淡道:“我同世子的关系,不是道长想的样简单。”
“再复杂,一男一女,还能有什么关系?方才世子昏过去,手都一直牵着娘子,样的心意,娘子难道还不清楚吗?”
沈青青心一沉。
孟西洲就是时不时地像这样,做出一些只有阿洲才可能做的事,才会让她一直摇摆不定。
他可以一梦醒来,冷酷的说自己都忘了。
可她却不能,她什么都记得,往日的甜蜜已经成了不想碰触的记忆,只要想起来,她便止不住的难过。
她只能吞委屈,硬生生地扛着。
常嬷嬷见她又红了眼,赶忙搓了搓她小手打趣儿着,“沈娘子快别哭了,到时候世子殿下看到了,又要昏过去了。”
沈青青哭笑不得,是他自己失血过多昏过去了吧,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?
时,回到雁鸣观时,车队已整装待,娇云见沈娘子可是回来了,赶忙迎上前。
孟西洲见是常嬷嬷同沈青青在一处,眸色不自知地暗了暗。
“殿下就要走了么。”常嬷嬷瞧着自己奶大的孩子,分外不舍。
“是。”孟西洲软下几分,同常嬷嬷走到一旁,从袖笼拿出一袋子银两塞过去,“乳母在这儿受苦,子思心有愧疚,些银子还请乳母收下,平日不要亏待自己。”
“我一个修道之人,要么多银钱会招惹是非,你有些,不如花给沈娘子添置些衣物,般年纪的姑娘正是爱美,如今没名没分的跟了殿下,心里定是有委屈的。”
“……乳母怎么知道,是她说的?”
常嬷嬷眉头一蹙,压声道,“殿下疑心怎么还是这样重,沈娘子乖顺的很,她可什么都没说。是你昏倒时一直拉着人家的腕子,怎么都松不开,种心思,谁看了能不知晓?”
“……真的?”孟西洲想着方才醒来,手里是攥着什么。
“殿下如此,让乳母说什么好?好不容易有了个这样温顺娇柔的枕边人,还藏着掖着,非要急坏了老国公夫妇才肯作罢?”
些年,常嬷嬷同府内还有书信往来,不免听魏氏提起过世子不肯娶妻纳妾的事。
“乳母不清楚如今局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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