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爷不觉得苦,是他刚刚味觉失灵了?经他提醒,这味觉又回来了?
他无语,“属下错了。”
宴轻忽然也觉得满嘴满心的苦,哭的不行,对他吩咐,“快去取蜜饯来。”
云落点头,立即去了。
不多时,云落端了两个碟子进来,一碟子蜜枣,一碟子糖块,放在了宴轻面前。
宴轻选择性地拿了更甜的糖块扔进了嘴里。
云落挑了蜜枣吃,两个人将两个碟子的吃食吃下去了大半,苦透心的味觉似乎才得到了解放。
云落小声说:“小侯爷,睡吧,您眼底下都有青影了。”
主要是他熬不住了。
宴轻看他一眼,“有青影又如何?”
云落灵机一动,“您一脸憔悴,眼窝有青影,影响美观。毕竟主子……”
是好颜色的嘛。
这话他没说出来,但小侯爷这么聪明,一定懂他的意思。
宴轻的确是懂,嗤笑一声,就在云落觉得这话大体是不管用时,宴轻忽然站起身,似乎终于饶过了他,也饶过了自己,摆手,“睡吧。”
云落立马站起身。
房间炭火烧的热,但是一个人躺在床上,诚如宴轻自己所料,的确是有些清冷难捱。
他心里无奈又烦躁,睡了这么多年的床和屋子,竟然突然有一天睡不惯了?离不开她了?这若是被她知道,一定会得意极了。
所以,一定不能让她知道。咬牙也要忍到重新习惯。
天明时,宴轻终于睡着了。
大年初一,一大早,京城各处都是来往走动的车马行人串门拜年。唯独端敬候府十分安静,大门紧闭,与昨夜最热闹的喧嚣形成鲜明的对比,可以说是鸟雀无声。
凌府内,宫宴散去后,凌云扬和秦桓回了府中,凌云深也让人摆了家宴,带着两个小侄子,一家人坐在一起,吃了顿团圆饭。
凌晗过了年已四岁,凌致已两岁。
凌晗小大人一般地叹气,“今年姑姑不跟我们一起,饭菜都不香了。”
凌致刚会说话,“姑姑、姑姑,想姑姑。”
凌云扬没好气,“想她做什么?她都不想你们。”
凌云深不赞同地瞪了凌云扬一眼,“四弟需要在孩子们面前乱说话。”
他对凌晗和凌致温和地说:“你们小姑姑嫁人了,既然嫁了人,自然是要在端敬候府与小姑父一起过年,明天她就回来了。”
“依我看啊,明天她够呛能回来。”凌云扬心里有气,“你们知道吗?在宫宴上,我竟然没能跟她说上一句话。她只看了我一眼,后来就再没看我。”
凌云深失笑,“她总看你做什么?”
“是啊,四叔,你长的没有小姑父好看,小姑姑为何要总看你啊。”凌晗扎心地说。
凌云扬:“……”
他恼怒,“我是她四哥,她离京这么久了,刚刚回来,难道不应该见到亲人两眼泪汪汪吗?就算不两眼泪汪汪,是不是也应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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