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牢戴在身上。换个角度思考,深宫寂寞,与其静静凋零,有人帮着纾解,倒也不失乐趣。
……
日后,皇上想宠谁便宠谁;只是现下,还不知是谁服侍谁!
云琇缓缓抬眼,弯起眉梢,笑容如春水般温柔舒缓,乌发直直垂落,冲淡了无边艳色。
她柔声开口:“皇上可还记得臣妾的话?”
康熙搂着纤腰的手一顿,片刻后沉声问她:“……什么话?”
早在他哄小儿子的时候,梁九功便十分有眼色地退了下去,顺便招走了伺候的宫人与一众奶嬷嬷。
很快,纱帐里间,唯剩康熙云琇,还有一个胤禟。
胤禟愣愣地张嘴,处在数不尽的震惊之中,连嚎叫都给忘了。
额娘,胡编也要有个限度,欺君之罪可是要不得的。
欺负他不会说话也就罢了,还一个劲地指鹿为马,颠倒黑白。
什么时候与太子亲厚了?又什么时候想念太子的怀抱了?!
明明是那小子套错了爷的开裆裤!
要不是董嬷嬷良心发现,呵呵。
胤禟还没反应过来,便听到他皇阿玛一阵大笑,接着对太子赞不绝口。
刹那间,九爷面无表情地把脚丫子伸到了康熙跟前,对准龙脸,对准下巴,作势欲踢。
头皮蓦然一紧,有了不好预感的皇帝奶爸连忙召回梁九功,叮嘱他务必看好九阿哥,随后把大总管赶了出去。
这可把胤禟气坏了!
偏殿里,他惹得梁九功苦不堪言,分身乏术,根本没有精力去操心两位祖宗的感情问题,也没有精力去揣测宜妃娘娘的态度了。
……
若梁九功还在这儿,定会惊掉了一双眼珠子。
细细听去,皇上询问的嗓音里头,非但没有怒气,反倒蕴含了极淡极淡的心虚,还有一抹稍纵即逝的无奈。
果不其然,云琇微微一笑,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还能有什么话?臣妾善妒性毒,心胸狭窄,当不得皇上的宠爱——”
同样的话,放在不同的语境下,产生的作用截然不同。
没等康熙蹙眉降下“惩罚”,云琇顿了一顿,骤然拉长了音调:“——是气话,亦是实话。”
生下小九的那天,因着牵挂小五,云琇什么大不敬之言都说尽了,借此出了满腔的郁气,因此,说它是气话,也不算欺君。
“气话”两个字,听在皇帝的耳朵里,恰似峰回路转,柳暗花明,眼前的景象霎时亮堂了!
一瞬间,康熙所有的别扭,所有的不得劲,包括竖在两人之间的、那道看不见的壁障,全都化作了飞灰,扑棱棱地飘走了。
“所以,”云琇撇开脸,轻声说,“后宫佳丽三千,谁都要争宠爱,真真是在我心上划刀子。若臣妾再次冒犯了您,或许出自冲动,或许出自真心,皇上尽管罚我便是,臣妾一一受着,绝无半分怨言。”
言下之意,善妒是真的,张扬是真的,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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