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,但魏定山真正所想的,只是让儿子成为下一个自己。
如今,似乎到时候了。
魏定山回到了家中,欲将妻儿接到荀门,却见儿子对已然鬓发沾雪的妻子极为温顺谦恭,将礼义孝悌四字写在了脸上,魏定山深深地皱起了眉头,他们不需要这些多余的东西。
魏定山亲手杀死了妻子,将其伪装成意外,手法轻车熟路,当断则断。
魏安痛哭不止,只道自己要为母亲守孝。
魏定山心中怒极,眼泪这种玩意儿,他一辈子都没有流过,自己的儿子怎会如此软弱!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,魏定山摆出一副悲痛欲绝之色,捶胸顿足地痛斥自己无用,没能让如此贤妻享福,接着便大义凛然地劝诫魏安,如今乃是男儿立命之时,荀门崛起只在今日,若为了那所谓的孝道浪费三年光阴,机遇可不会再等人。
魏安披麻戴孝,在灵堂前静坐了三日,最终向着母亲的碑台不住地磕头,直至头破血流时,他才大哭着向母亲道歉,自己终是被父亲说动了。
魏定山成功将儿子带回了荀门,但隐瞒了魏安的身份,只让他从一名普通的弟子开始做起,魏安的身上既留着自己的血,那也自然要有这本事。
如此一晃便过了月余,荀无琊终于回来了,一同出现的还有荀玉展、荀无双,及荀无琊族亲里最为出众的荀无意及其子荀玉宁,以及许多族人,偌大的荀门,至此终于像个“荀门”了。
魏定山的注意力却被不满十岁的荀玉展吸引了,他从未见过整日如此昏沉没有生机的孩童;他再一扫荀玉宁与荀无双,虽觉有异样之感,但他亦能感觉得到,这些人都不如自己的儿子,将来荀门那一人之下的位置,依旧是他们姓魏的说了算。
然而随后便出了意外。
魏定山愕然发现魏安竟与荀门中的一名小小的婢女有染,这让他出离了愤怒,自己的儿子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,竟如此眷恋儿女私情这等愚蠢的东西,更何况,即便是儿女私情,要娶也是大家闺秀、豪门明珠,一个婢女,她配吗?
触景生情,他又想起了少年时,自己的妹妹宁死也不愿嫁与那县令公子,根本分不清利益权重、不知好歹,生生拖累他们魏家,生生造就他悲惨的过去。
魏定山由愤怒转而为极剧的恨,那是他第一次失态。魏定山状若野兽,狠狠地警告了儿子,却料不到对方的反抗比他想象的还要激烈,二人再度爆发了争吵。这一次,魏安说什么都不会再听父亲的了,他甚至讥讽着魏定山,道其根本不配为父,不配支配自己的人生。
魏定山动了手,从没有人敢对他如此不敬。
秋风吹去夏月,转眼便是大年,这一年,没有下雪,也并未让人感觉到太过寒冷。
这是荀门最为热闹的一个年夜,车马盈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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