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李浥尘,原来是在下李浥尘的脸。
这李浥尘也是,心狠极了,竟将这么一个柔弱美人作为眼线,安插在赵河身边,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。
眼看神药已经到手,月兮思毕,盈盈站起身来:“赵使臣,画已送到,姜肹就先告辞了。”
赵河坐在对面的座椅上,笑意森森,却不答话,当下月兮心头便生出了不详的预感。
随之而来的是汹涌的昏意,如古寺撞钟,一下下冲击着她的头部。
月兮张口,却发现自己已发不了声,说不出一字一句,脚下步子也变得悬浮,如踩在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之上,终是支撑不住,又跌坐回了椅子上。
这时又从后院走来一个女人。
女人开口,说出的却是男音:“小公主先喝杯茶呗,来本世子这,连口热茶都没喝,就要走,这是什么道理?”
竟是赵河的声音。
月兮撑着越来越晕眩的额,骇然看向赵河和那女子。
“也好,姜肹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这下响起的是她的声音。
那个女子,原来是个口技人,正在模拟她和赵河的对话。
月兮白润的鼻间沁出点点细汗,她掐着大腿上的嫩肉,极力使自己保持清醒。
赵河站起身来,得意洋洋地走到月兮身旁,附在她耳边,轻声说道:“小公主,我赵河想要的,还从来没失手过。”
勤政殿外。
陆洵踱步走出殿,停在白玉丹阶上,面含微笑,神清气爽,远眺皇城两角的钟楼。
“主子,您不是看重三公主吗,为何要与那皇帝说这些话?难道,您不打算救三公主?”陆洵身后的护卫白翼不解道。
陆洵面色如常,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地声音说道:“想要击溃李浥尘,用兵我们东周毫无胜算,唯有诛心。”
“走了,白翼。”
白翼还皱着眉思索着陆洵这话的意思,而陆洵却已走远,白翼拍了拍脑袋,紧跟上去。
刚迈下玉阶,便瞧见一青衣女子匆匆而来,与陆洵插肩而过。
陆洵顿住脚步,回过头,看着那女子的身影,脸上勾出了一丝玩味。
原来那天夜宴领舞的舞姬,竟是她。
勤政殿内。
宽大的金丝楠案上,整齐堆砌着本身高的奏疏,李浥尘坐在木案后,脸色阴沉,手上执着一只朱笔,在案上的明黄卷轴上笔走龙蛇。
卷轴上,“立后诏书”四个烫金大字,龙飞凤舞,尤为清晰。
帝王周身的郁气化作冰棱,寒气往一旁蔓延开去,让人如坠冰窖。
常幸在一旁谨慎研墨,瞧着李浥尘那堪比砚中墨的脸色,缄口不言。
一个小监宦出现在殿门口,道:“陛下,刚来了个女子求见陛下,她说手上有神药。”
李浥尘握着朱笔的手一顿,抬头道:“让她进来。”
片刻之后,青衣女子迈着小步,走进殿来,一下跪在玉案前。
“江妘,参见陛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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