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笑不得。
转而笑意褪下,他与管家说道:“就说我今日不见客,请江姑娘回去。”
声调清冽,仿佛珠玉落地。
说完便牵着霏霏,往屋内走去,二人的手紧紧相扣,霞色又攀上了女孩儿的粉颊。
他不见那江二姑娘么?
那日夜宴回苑后,江二姑娘便常来汀苑,前两次李湛尘念在她是江大将军的女儿,便接待了她,后来几次江二姑娘再来,他不是称病便是带着她离苑。
那江二姑娘也算是个美人儿,他们在贮珍阁初遇那日,想必江二姑娘已对殿下芳心暗许了吧。
若非如此,为何要时常来汀苑寻殿下呢。
想到这,她心里竟有些不大开心,殿下芝兰玉树,有姑娘家喜欢,她不该高兴么?可为何,她心中却闷闷的,像是堵了一块石头。
白驹过隙,岁月流逝如滔滔江水,时间在双眼睁阖间便过去了数月,如今已临初春。
月兮照料完袁后,从永巷出往乾和宫行去。
日光炯碎,空气中满是晨间独有的清甜花草香,许是临近春日,其中还携着丝丝暖意。
自霏霏带来神药,母后的性命虽是救回来了,却失了神智,终日坐在永巷院子中的藤椅上,一脸茫然地看着苑中的一棵梨树。母后已认不出任何人,偶尔唤出她和阿霂的名字,双眼却是空洞暗淡无光的。
李浥尘破天荒免除了母后繁重的宫务,而她也成了他身旁无名无份的侍妾。
他有一整个后宫的貌美宫嫔,却总爱将她缠在榻上,折腾到深夜,这三个月下来,他不是去江妘的云霄宫,就是在乾和殿批折子,再与她纠缠。
事后总不忘给她一碗后宫中独一份的避子汤。
而赏赐去云霄宫的,是众多华美又精致的衣衫配饰和各种穷工极态的稀罕物件。
江妘每次来乾和宫,总是打扮得光艳逼人,在李浥尘的盛宠之下,肌肤日渐细腻,媚态愈显,丝毫瞧不出当日在四方馆的模样。
相比之下,她却如一根草芥,任人摧折,那次杖刑让她长了记性,每每侍寝后,她若因太过劳累,不能当即下榻,也能在夜半寅时清醒过来,及时起身,拖着浑身酸疼的身子悄悄出了乾和殿。
再利用李浥尘上朝的间隙,去永巷照料母后,因长时间得不到安稳的睡眠和精心的养护,头晕目眩的症状愈发严重,身子也日渐衰败。
这宫,需得尽快逃离了,再这么耗着,她迟早会吃不消。
听说下个月李浥尘要南巡,这可是她摆脱他的绝佳时机,她定要牢牢把握住。
百花苑中,桃花含苞待放,粉嫩嫩的花骨朵儿上沾着晶莹剔透的朝露,晨风徐徐拂来时,花枝轻颤,露珠挣脱粉嫩,簌簌落下,夹着桃香滴在树下扑蝶的少女发上。
“哎呀,不玩了。”
江如一把丢下用来扑蝴蝶的竹竿,抽出手帕,细细擦着湿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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