杠住了，虚弱的吐了一口废气。
还有人比她更虚弱，陆祁深想推她，根本无从下手，长吸一口气，“说这种话之前，你能不能先起来。”
姜岁安抬起头，看着陆祁深苍白的脸，想起来这还是个高强度运动后待回复的人，讪讪的笑笑，双手撑着扶手要起来。
毕竟是个普通折叠凳。
“姜！岁！安！”
凳子过完了它平凡而不凡的一生，惜别这个世界，姜岁安顺势而下，与陆祁深的手来了个深情热吻。姜岁安也想告别一下，场面有些控制不住了。
“起！来！”
底下的陆祁深差不多是用尽力气说出这句话，身上毕竟有个人，背后又硌得慌，脸上因为气愤有些血色，都是涨红的。
姜岁安赶紧往旁边滚开，坐起来拉陆祁深，这次他没神情古怪的拒绝，毕竟也不能更差了，借力坐了起来。
“谢谢你，让我知道后悔是什么感觉，我现在非常后悔。”陆祁深眼里有光。
“真的谢谢你。”
可能是泪光。
他说得越真挚，姜岁安的头埋得越低，这就是经常挨骂的素养，绝不还口。
“算了。”
看陆祁深要起来，姜岁安赶紧爬起来，兢兢业业的给他当扶手，偷看一眼表情很稳定，一直挺生气的，灰都不敢拍，又低下头去。
“我可以回去了吗。”今天过得太丰富，以至于对姜岁安的触碰已经麻木了。
姜岁安低着头应和，默默捡起小凳子，跟在他后面。
“很晚了你也回去吧。”陆祁深不是赌气也不是嫌弃，单纯的累了，一看九点了，和姜岁安在一起总是很浪费时间，“九点了，别送了。”
结果浪费了他更多时间，还平添许多麻烦，所有事情都和想象中不一样，姜岁安轻轻点点头，小声说着：“晚安。”
陆祁深揉揉眉心，回去了，想起来没和她说晚安，怕她想太多，补上一句“晚安。”
很安静，很不对劲，陆祁深停下脚步，转过身去。
姜岁安蹲在树荫下，在明明暗暗的光影交错里，悄悄把自己裹成一小点，估计又在哭。
陆祁深迟疑的停下脚步，转身走了。
“姜岁安。”
女孩偷偷擦掉眼泪，埋得更深了。
“自己的话总听吧。”
脑袋被什么东西敲到了，默默探出头，是一块小小的巧克力。
“真是的，每次我难过都是你在哭。”
陆祁深看人动了就不再担心，把巧克力放在她手臂上，放心走了。
走不动，裤脚被拉住了。
“哥哥，我是不是很差劲。”
陆祁深望天叹气，又发展到了熟悉的情节，无奈的转了回去，“为什么这么说。”
“我的存在，好像让你的每一件事情都变得糟糕。”
“你认识很多人，你们关系都很好，你很善良可爱，所有人都喜欢你，只是各有所长。”
“你也喜欢我吗。”姜岁安把巧克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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